“舅舅,小松!”
看着走进来的如同父子一样的两个男子,女子却叫出颇为奇怪的称呼。
潘峰和萧劲松看着眼前的女子,都不做声,眼神都有些陌生的感觉。
“雅诗,你怎么回来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潘峰首先说道。
萧雅诗被这么一问,不由得有点惊慌,说,“这,这不是,要准备这个展览嘛,我没顾上。”
潘峰有些无语,不由得看了看身后的萧劲松,这年轻人两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潘峰说:“小松,你也很久没有看见你妈了,怎么不叫人?”
萧劲松仍旧一言不发。
萧雅诗看看这个个头已经超过潘峰的儿子,赶紧说,“坐下说吧,我给你们叫了咖啡。”
说着,萧雅诗回到自己刚才坐的那张窗边的咖啡座旁坐下,潘峰回过头来看了看萧劲松,拉了拉他。两人也走到咖啡桌边坐下,萧劲松靠在椅背上,伸长了腿。眼光不看萧雅诗,落在三人中间的咖啡桌上,木质条纹的桌面上,只有萧雅诗面前放了一杯咖啡,中间摆着三份蛋糕,桌子的边缘有纸巾盒,砂糖罐,以及写着“店长推荐”的小菜单,还有一个白瓷的烟灰缸,里面有半根熄灭的香烟。
“哎哟,小松都长这么大了,走在路上,妈妈该认不出来了。”萧雅诗看着儿子,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潘峰问。
“九,九月份。”萧雅诗道。
潘峰沉吟不语。
萧劲松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意。
去国离乡十几年,中间也只回来过几次的女人,回国以后,居然第一时间不是联络自己的父母亲人。不过,这好像也是萧雅诗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跟姐姐姐夫说过没?”潘峰又问。
“还,还没。”萧雅诗又口吃了。
“你也太过分了,你知道姐姐一直盼着你回来。”
“那我要准备这个展览,也是要花很多时间的嘛。等展期结束,爸妈我随时可以回去看他们的啊。”萧雅诗有些不耐烦,潘峰虽然是她舅舅,但两人年纪差不多。她也不是特别把他当长辈。
潘峰呼了口气,没说什么。餐桌上一时之间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了,将咖啡杯放在了潘峰和萧劲松面前,轻声说,“您点的咖啡和蛋糕上齐了。”
这似乎缓解了一点尴尬的气氛。萧雅诗便说:“来来来,先喝点咖啡,吃点蛋糕,我记得小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