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令二字称呼的多了,内部或许心知肚明,但外人却真的把你当做了青玄署行令,无外乎是一种称呼罢了,便持续至今没有纠错。”
“我也大概了解裴姑娘的性情,不太喜欢与陌生人讲话,哪怕是出任务,也基本是独行。”
“两界司里有关裴姑娘的资料显示,裴姑娘对细微之事有极强的把控,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些过,但也确实是极为聪慧的女子,两界司要针对青玄署,首要目标却非褚春秋,而是你。”
裴皆然冷淡说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温暮白笑着说道:“表面上的确是高估,但我恰巧知晓一些秘闻,青玄署过往每次有什么大的变动,或是行动,其实都是由裴姑娘统筹的,褚春秋更像是甩手掌柜。”
“主意是你出的,下令的是褚春秋,别说外人,哪怕青玄署里只听命行事的镇妖使也未见得清楚其中之事,说你是褚春秋最不可或缺的帮手毫无异议,折了你,便等于折了褚春秋两条胳膊。”
裴皆然顿了片刻道:“这些只是你们两界司因为某些事情的猜测吧。”
“不论是青玄署还是两界司,要获取对方的情报,信息都会有很大的延迟甚至偏差,我的确偶尔帮老师出出主意,但也只是提个建议,你们把功劳都推在我身上,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我要真有这般能耐,在两朝会上自当有一番计划,会让大隋的优势更重,何以使自己陷入此般境地?”
温暮白颔首道:“两朝会看似有规则,实际上又没有规则,尤其双方最开始被分散各处,感知方面受到极大限制,找同伴都是难事,没有万全的准备,裴姑娘也会捉襟见肘,何况你们之中有何郎将那样的人,他未必会遵从裴姑娘的计划行事,因此让裴姑娘没了用武之地,倒也显得正常。”
裴皆然很是无语,“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温暮白笑道:“或许事实有偏差,但你既然落在我手里,只是想正常出局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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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皆然低眸说道:“你想杀我,我自是活不了。”
温暮白说道:“裴姑娘总该有办法求活。”
裴皆然抬眸看着他,说道:“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真的很聪慧,但实力上的绝对差距,是没办法靠聪明才智来弥补的。”
温暮白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裴姑娘既然选择躲,想要让隋国最终以剩余人数取胜,便不会只是躲着,更会想尽办法确保自己能留到最后。”
裴皆然说道:“我可以直接认输,届时你再杀我便不合规矩了,因为输赢当然没有活着更重要。”
温暮白浅笑道:“你说出这番话,便是没想着认输,或者说,在没有用尽手段之前不会认输。”
“你当我真的只是因为一些所谓的线索推测来判别你的能力么?就像我前面说的,你要躲,便会想躲到最后,会提前想好可能发生的意外,例如我亦或别的敌人找到你。”
裴皆然蹙眉。
温暮白扫量四周,说道:“有件事可能世人鲜少清楚,我的老师,大覃的国师,懂得符箓之道,虽然弱于此道执牛耳者的张天师,可也称得天下前三。”
“张天师在青玄署,我们两界司也有一位诸葛天师,在符箓上能跟张天师抗衡的唯有诸葛天师,我理所当然也懂得一些符箓上的知识,其实就连韩偃也懂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