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战亦死，不战亦死？”凤九霄远远飘来一句话，凝音成线，分明是冲火狐说的！

火狐大惊，“你怎么知道……”她实在不敢置信凤九霄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凤九霄淡淡地道：“当年我在衡阳街头至少见过一千个人露出过你这种表情，事后通过验证，我知道这种表情多数意味着犹豫不决，意味着左右为难，意味着无可奈何！此时此地，你还能为什么而纠结？”

火狐不禁心中佩服！她点头道：“你说的对！刚才的确纠结是战是退！”

凤九霄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攻打凌霄城的目的只是针对燕凌霄一人而已，至于其他人，不过都是从犯而已，有些事可商可量！但是，我可以明确表态，凡是弃暗投明者，凤某一律欢迎！”

火狐苦笑道：“世间哪有非黑即白二选一这么简单的道理？”

凤九霄道：“呵呵，看来你是儒家弟子爱讲中庸之道。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火狐道：“好！你问！”既到生死关头，一切都已无所谓了！

凤九霄道：“你有没有被签血契？”

火狐没料到凤九霄居然问的是这个，心中不禁有些凄苦：“有！”

凤九霄开门见山：“我若能解契，你可愿脱离凌霄城？”

火狐看了一眼白狐，没有开口。

凤九霄问白狐，“你可曾被签血契？”

白狐目光闪动，似乎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开口，“燕公子对我有恩，他没签我的血契。”

凤九霄道：“那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让你脱离凌霄城你可愿意？”意思很清楚，只要她答应退出凌霄城，凤九霄自然放她一马！

白狐目光闪动：“你就这么自信？我若假意答应你退出凌霄城，实则逃回燕公子身边，你不会后悔吗？”

凤九霄笑道：“这有什么可后悔的？你若脱离凌霄城重新开始自己美好的人生，是你的福气，你若继续留在凌霄城……后悔的只能是你。无论你何去何从，对我其实没有半点影响！”

被凤九霄这么一说，似乎自己根本无足轻重，白狐心理有一丝不爽，“你不怕我是东郭先生救的狼反咬一口？”

凤九霄笑容一敛，正色道：“首先我不是东郭先生，其次你也不是狼，就算你是狼，你也根本咬不到我！”言下之意就是你没那个实力！

白狐脸色一变，这凤公子是真不会聊天啊，句句伤人啊！九境巅峰没有实力？她很不服气，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她确实没有和凤九霄一战之力！幸亏脸上蒙着黑纱，否则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凤九霄接着语重心长地道：“我出于善良的本心，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若能抓住，从此便可以走康庄大道。你若从心里抵触，那是你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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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再次确认道：“我现在退出，你就放我一马，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