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役，注定了凤九霄和天鹰堡结下了兄弟情。

那一役，让曾咏见到了凤九霄的残忍和疯狂！

韦子建、向南行、吴不归等人简直太羡慕庞十五了！

能和盟主如此毫无顾忌的说话！目前来看，唯有庞十五！刘灭周不行，曾咏也不行，比格沃夫更不行！表面上大家对凤九霄都是尊重，但其实大家都能感觉到彼此都对凤九霄有一丝忌惮，那是不可名状的恐惧！

战直就能隐约体会到，曾咏对凤九霄的敬畏。那绝对不是契奴对契主的忌惮。包括那个西域人，那么强悍的存在，对凤九霄依然敬畏有加！凤九霄的妖孽之处，看来大家只是领略了一部分而已！

凤九霄满眼笑意道，“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教者，民之寒暑也，教不时则伤世。事者，民之风雨也，事不节则无功。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善则行象德也。”

庞十五道：“听不懂。”

凤九霄道：“道就是路，就是轨迹，懂吧，天地之道就是日月经天的轨迹！进一步讲，就是遵循规律，顺其自然办事，不能乱来！”

庞十五道：“懂了。你还没讲故事呢。”

凤九霄道：“还记得这事呢？真想听？”

庞十五道：“大哥你看你这话说的，讲故事谁不乐意听啊？快讲快讲。”

凤九霄笑道：“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也就是很久以前。”怕他问从前是多久，所以特意强调是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没想到庞十五到底还是问了，不少人已经忍俊不禁。

凤九霄道：“应该是唐朝，武则天当政时期。当时有个僧人叫泓师，也有人叫他浮屠泓，是黄州人，善阴阳算术。有一次，泓师曾帮着燕公张说在京城长安东南购置了一处宅子，并告戒说此宅西北地最是旺地，千万别从此处取土。过了一个月，泓师又对燕公说，此宅气候忽然索漠，肯定有人在西北角取土，燕公与泓师一起到西北角查看，果然发现有三个大坑，一看就是被人为挖掘的，每个都深达丈余。当时泓师便惊说大事不妙，令公富贵恐怕止一身而已，二十年后，他的儿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庞十五道：“他算得就那么准备？”

凤九霄道：“呵呵。燕公当时也吓傻了，问泓师说把坑填上行吧，泓师说客土无气，与地脉不相连。今纵填之，如人有痔疮，纵有他肉补之，终是无益。这话说得虽然恶心，但很形象，用新肉补痔疮，一眼就能看出俩色儿，且血脉不相通，再不是原样了，用新土填旧坑一样于事无补。后来燕公之子张均、张即皆跟着安禄山混，还当了大官，位极人臣、风光一时无两啊，可是叛乱平定了以后，张均被杀，张即被流放。关于儿子都没有好下场的预言都应验了！”

庞十五忽然正色道：“如果说风水真的那么神，而且这个蓉城派选的这个地方风水也真的很好的话，老天是不是就会帮着他们？”

所有人都是一心头一懔！

如果的风水确实好，大家以人力抗天，能赢吗？

凤九霄沉吟道：“我敬畏风水，但不敬畏那些利用风水胡作非为的人。金羽只要心术不正，风水再好也白搭。有一位高人曾经说过，这世间最好的风水是人品。金羽若是人心所向，必是无敌，若是众叛亲离，必败无疑！”

最好的风水是人品？

公孙至诚、曾咏、庞十五、岳枫、战直、刘灭周、吴不归、向南行、曾毅、韦子建等人听得心中一动！

隐隐约约，这句话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