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跟着安国公回了阁楼，喜儿几女留在二楼，唯独她和安国公来到三楼，盯着下面火热的人群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国公站在古千莫的石像前默默地开口道：“时间不多，人啊，总要在关键时候逼自己一把，何况他们，未必会输。”

“那万一呢？万一真的输了，书院就要搬出京城？”

“是，若是输了，说明已经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她能肆无忌惮地闹腾，自然有人在后面帮她。到了那个时候，书院退出京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千万妖族部队，也许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昭阳眼前一亮，快速追问道：“国公的意思是，到时候你们会出战？千万妖族部队，对于巅峰强者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安国公扫了一眼古千莫的石像，背着手走到窗边，低头看向拥挤的人群，眼中透出些许慈爱。

“不要遇到强敌就指望别人，人族的先祖曾经面对过更加强大的妖族和巫族，在那个时代，妖族在天空纵横，巫族翻海而行，即便如此，人族的先祖一样带着族人走了过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要寂灭，早晚要在历史中消亡，想要真正强大起来，还要靠你们自己，记得能保护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可是……国公……”

并未等昭阳说完，安国公的身影已经离开阁楼，只留下茫然的昭阳。

昭阳缓步走到古千莫的石像旁坐下，盯着石像喃喃自语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山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若你还活着，这事要怎么应对呢？虽然我知国公说的不错，但是千万妖族妖兽，数十位五阶强者，当年人祖也是经历过吗？”

她没有再关注天下沙盘，因为就算她现在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口中沉吟道：“莫非真要联合佛国不成，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她眼中迷离，伏在古千莫的棺材上静静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