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昕还没说完，只见古千莫上前一把拉住正在欢欣的清婉，转头给申承说了一句，“你们先回去，我找她有话要说。”

说完，清婉在一脸茫然下被古千莫拉着出了人群，之后脚踏灵玄纸直接带出了镇子。

两人落在一片树林中，见四下无人，古千莫才松开抓着清婉的胳膊。

“你疯了？忘记了青衣门地君曾经订下的规矩了吗！医不叩门，莫要干涉他人命运，否则会遭天谴！”

清婉拍拍身上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衣服，无所谓地说：“天谴就天谴呗，又不是没见过？你们术士确实尊师重道，卦不空出？赚得盆满钵满。”

面对清婉的伶牙俐齿，又说的事实，古千莫无话可说，冷着脸盯着她看，听她继续说。

“你们术士炼丹卖药，不就是一样道理？不过顺理成章敛财罢了。”

清婉说着摆弄完身上，这才转头看向古千莫，这让她一惊。

“瞳显星辰，身若临渊，你有天眼！奇怪了，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术士身上，你这报应不小啊！”

古千莫此刻确实动用了天眼，只见清婉身上经脉灵根深厚，可谓是修炼奇才，可惜相互杂乱纠缠，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有的地方甚至缠成一个球状，如此诡异的脉络就算大书库中都没有记载过。

更重要的是，如此内部的循环，清婉如今竟然还活着，甚至把修为修炼到了三阶，这是怎么做到的？可以称之为奇迹！

“你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古千莫沉默了半晌，总算憋出一句不是人话的人话。

“借你吉言，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可能命不久矣。”

清婉依旧在笑，是那么乐观。

“你不怕死？”

“怕啊！怎么不怕！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这东西跟我抗争了几十年了，但是在我死之前，能救一个人是一个，老天不让我活，我也不想让他过的太痛快就是了，也许这就是我微不足道的反抗吧……”

“李……申承知道吗？”

“他呀，应该不知道吧……说实话，你们这些神通我可没体验过，医书中对于天眼曾经还有过记载，但是心眼这东西，总不能把心脏挖出来看看吧？总感觉这东西已经超脱出了医术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