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一直站在古千莫身后不语，见古千莫后退回来，连忙行礼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夫人不必客气，不知李大哥是怎么死的？”

一说到此处，夫人又开始抽泣起来。

“说来老爷之前为了捉拿行刺公主的刺客受了重伤，休息了个把月已经有所好转。前几日宫中出事，督天卫人手不足来请老爷坐镇指挥。怎知老爷起身穿官服的功夫，就那么突然地旧伤发作，然后就走了，只丢下我们几房妾室，让我们如何是好啊！呜呜……”

古千莫连忙安慰道：“夫人节哀！李大哥因公殉职，是朝廷的损失！唉——不知大哥的妾室都是哪几位夫人？”

那夫人等了片刻才止住抽泣，用眼光看去之前自己身边的女子，“那是老爷的第二房妾室，烧纸的那个最小，一个月前刚进门不久。”

“唉——那确实有些可怜！这些银两还请夫人收下。”古千莫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银锭放在那位夫人手中。“我和师妹还有学院的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夫人还请节哀。”

不等那位夫人说话，古千莫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九儿出了李林的家宅。

这几日古文昕已经把新宅收拾妥当，宅子变大了几倍，古千莫还特意请杨坚在后院给九儿单独建了一间卧房，起初妹妹还不怎么愿意，但是从古千莫那知道九儿是妖族后，总算是答应下来。

虽然古文昕没见过九儿的真正样貌，但是暗地里隐隐有与九儿比较的小心思，好在表面上两人还算是和睦相处。

古千莫与九儿出了李林宅邸便回了新宅修炼，一直到深夜子时，两人换了一副面孔，一身黑衣的偷偷离开新宅再次潜入李林的宅邸。

白天不能干的事，晚上趁着没人可以偷偷摸摸地干，例如验尸！

验尸古千莫不会，但是九儿可以看出很多端倪，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交换了自己看出的信息，结果毫无用处，便定下了晚上的行动。

此时古千莫已经被九儿带着来到李林家的房顶，夜间下人们都去睡了，整个大堂中灯火摇曳，微风吹动着白花白绫作响，火盆中的纸隐隐快要熄灭，李林最小的妾室似乎终于是坚持不住，披散的秀发遮住了面容，倚在墙上沉沉地睡去。

灵玄的声音在脑内响起，“之前的灵玄纸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