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要传出去。”
大女儿刘雪死亡已经是事实,还是如此不体面的死亡,要是二女儿刘琼也搭进去的话,那他们家两个女儿不都白养了吗。最关键的是,相关消息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就是他们家多了个不检点未婚先孕的女儿,和杀人的女儿。不仅他们夫妻以后没脸出去见人,他们小儿子又怎么上学面对街坊邻居以及同学?
想想都觉得窒息可怕。
与这样可怕的未来相比,他宁愿自己女儿是出意外死了的,追究他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又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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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让对方赔命吗?
对方赔命,他家的名声就能好吗?
然后吧,周主任以及边上的派出所工作人员还没说什么,胥参就不满道:
“不行,必须得查。
你以为这事能瞒得了吗?知道的人那么多,还死了个人,怎么可能瞒得下来,要真不查了,回头别人还以为你女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我儿子的种呢。
到时候别人就该说。
是我们胥家花钱摆平了事情。
我儿子的名誉谁来负责,这从头到尾,明明就我儿子最无辜好吧,他有什么错,他为了躲你们家那个两闺女都已经报名下乡了,可你们家那两闺女竟然也跟了过去,你们都不知道拦一拦吗。
必须查,这事必须查清楚。
不能让我儿子蒙受不白之冤。”
既然已经确定此事与自己儿子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胥参自然得多为自己儿子着想,同时说话的声音也相当硬气。
开玩笑,提前下乡三个人,结果两个活人带一个尸体回来,附近谁能不好奇,谁能不设法打听,而知道这件事的又岂止在场这些。先不提有没有人会透露些信息出去,即便没人透露,那肯定也会有不知情的人瞎想,瞎揣测啥的。
就如有些事正史不记载,野史可就不知道得编成啥样了一样,有些事情如果不直白的告诉别人,让别人瞎猜,最后猜个什么样的谣言出来,也很难说。
思来想去,胥参都觉得,肯定会对他儿子不利,所以这事必须得查,不查出个究竟,证明他儿子清白誓不罢休。
眼看刘德气的想起来打架。
周主任也在边上,摇头叹息道:
“要是让我选,我当然也是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不行,他们三个下乡的公社那边说了,人虽然是死在了他们那边,但寻根究底,他们公社才是受了无妄之灾,所以那边公社要求我们必须彻查此事,同时对外公布实情。
务必不能连累他们公社的名声。
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直接不查隐瞒,恐怕会有人怀疑,你女儿刘雪是下乡在公社里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死亡。
那边的公社负责人说了,一旦他发现这一情况,绝对会让他们县最有名的才女专门写篇报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在报纸上披露出来。而有关于那个才女高芸,我也有查过,人家确实出了不少诗歌和散文,应该也有报刊人脉。
写篇报道登报,绝对不成问题。
所以现在这件事,不是我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调查,就行了的啊!
我们还是坐下来商量商量。
怎么最大限度降低此事影响!”
这年头很多人对自家,乃至于自己所处集体的名声看的很重,就如周主任不想他们街道蒙羞一般,高芸他们县的公社,也不想背上害死知青的名声啊!
如果某知青真是因为他们公社里的某些人意外死亡的话,那没办法,事实如此,可现在他们遇到的这事,明显与他们无关,所以这锅他们当然也不愿意背。所以在调查了解到,刘雪的死与他们公社基本无关,即便有关,那也与他们县医院的医疗水平不够有关之后,公社负责人就明确跟周主任表明了要求。
他们公社不背锅,也不能往他们公社这边泼脏水,不然就别怪他们公社找人反击,他们那也是有高级笔杆子的。
高芸自己都不知道,她还能成为他们公社,与市里某街道办博弈的重点。
话虽如此,可刘德夫妻依旧不愿接受,一番争吵博弈后,他们决定尽可能减少和模糊刘琼的罪行,努力不让她坐牢,这样至少少了个杀人坐牢的女儿。
其他的,能只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