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继芳道:“力乘阳刚,才济阴慝。运用四海,驱使百辟。今古大变,宇宙穷凶。虐熖一时,秽名无穷。”
谢海正不赞同道:“诶,你们所言,有失偏颇。武则天犹泛延谠议,时礼正人。初虽牝鸡司晨,终能复子明辟,飞语辩元忠之罪,善言慰仁杰之心,尊时宪而抑幸臣,听忠言而诛酷吏,你们怎不言?”
姜庆仁应和道:“我之所想,与谢大人相同。武则天知人善任,权不下移,不可谓非女中英主也。”
黄钟楚也站出来辩驳道:“武氏以一妇人君临天下二十余年,是不比于母后之称制者,而直自帝自王也,此其智有过人者。”
盛紘和谭学平心急如焚的看着殿中的争辩,若不是身份不合适,恨不能亲自上阵,将那三个阻碍李墨兰称帝的糟老头喷死。
李墨兰站在台阶之上,淡定的看着下方越辩越激烈的臣子,脸上尽是笑意,认为这是正常流程。
当初武则天称帝,有那么多人反对唱衰,没道理到了她这就被精神力控制的一切顺利,那流传到后世,两方一对比,武则天岂不是要被后人非议?
思绪稍稍走偏,底下的宁原正、方群立、岳继芳三人就已然愤懑的要撞柱明志了。
见状,李墨兰这才不耐烦道:“够了。”
声音不大,但台下之人却是奇异的安静下来,皆都认真的注视着李墨兰。
想了下之前打好的腹稿,李墨兰朗声道:“宁大人,方大人,岳大人,你们不必如此早的就急着下定义,认为我不行,预判我会祸国殃民。”
“前有汉高祖,后有开国太祖,今有我盛墨兰,倘若我当真昏庸无能,倒行逆施,叫百姓饱受苦难,那么,自会有人揭竿起义,推翻我的统治。三位大人何不留下性命,亲眼见证我之言行,看我是将国家推向繁荣富强,还是如新朝皇帝,不得民心,亡国被杀。”
闻言,宁原正三人一怔,殿内众人也都倍感意外,不曾想到李墨兰竟会这样说。
许是李墨兰的话当真打动了宁原正三人,他们不再挣扎,沉默须臾,也朝李墨兰跪拜下来,三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