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吓成鹌鹑的一众人,盛紘这才长叹一口气儿,道:“官家也知道,臣下们多有参与立储结党之事,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把我这个五品官给扣下了。”
“一整天冷着不见面,我在没人的偏殿里头,我待了一天一夜。”
“啊,竟是如此!”李墨兰震惊道:“我原还以为是母亲把宫中的钱,拿去放印子钱补贴娘家的事情败露了,这才叫官家生了爹爹的气,将爹爹扣留在宫里呢。”
为免等会林噙霜又说胡话惹恼了盛紘,李墨兰决定这场戏自己唱。
盛紘心中惊骇非常,猛地转头看向王若弗,入眼的是一张慌张到坐立不安的面孔。
“砰!”
盛紘拍桌怒吼道:“什么印子钱?”
看着盛紘怒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模样,王若弗立时心虚慌乱的站了起来,怯声道:“没,没什么啊。”
盛紘崩溃了,“墨儿,说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墨兰看了眼诚惶诚恐的王若弗和林噙霜,同盛紘道:“爹爹也知道我那胭脂阁的生意好,这些日子我又攒了一笔钱,想让庄头拿去再购置一些水田。”
“庄头寻摸许久,看中了汴京郊外的一块上等水田。我看了他的来信,觉着位置和产出都挺不错的,就让人给庄头捎去钱财。却不想,等庄头迟些时日再回去时,那块水田不仅换了主儿,原主人还险些吃了官司。庄头随口打探一番,结果万想不到竟牵扯到了我们家。”
“我知道这事后忙托阿娘去打探,这才知道原是母亲伙同康姨妈在放利子钱。那水田的原主人就是因为借了钱,还不上,这才舍得将上好的水田给卖了的。”
“母亲手底下人实在太过心黑手狠,一百四十两的十亩水田,竟一文不给就要夺去,说是要抵主人家欠下的五十两银子。主人家不肯,他们直接就伤人。那主人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很是有几分门路,托了人就告了官,最后是王家祖母出手给摆平的。”
听到事情已经摆平,盛紘一直高提着的一颗心缓缓落下,长吁一口气儿后问候:“为何之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