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眼中流露出错愕的情绪,似乎极为不相信他会做出这个决定。
“四爷……”
话刚出口,傅容珩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花楹跳动的心脏停止。
她越界了。
夜空,路灯,街道。
只剩下了两个人,相对而站。
两道影子被风吹得忽远忽近。
“你碰她了吗?”楚今安看着花楹离去的背影,再移到男人冷冽的眉眼上,冷不丁的问。
这一句话太直白突兀,含着的意思,谁都明白。
傅容珩眸光微凝,看她,结上一层冰冷晦沉的薄冰,天生的强势和不可侵犯:“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楚今安却感觉他是生气了的,而且,多年相识来,这一次,他似乎薄怒不轻。
男人的眼神压下来,楚今安感觉自己的背脊像是有千斤重,分明有些害怕了,却不甘示弱,在路灯下抬起下巴,线条清瘦倔强,故意激怒他:“你碰她几次?”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路灯昏黄的光影化不开他周身的寒意,他身上只有两种颜色,军装肃穆的黑,衬衫寂寥的白,撑起一身正经却薄醺的骨头,生来矜贵,高高在上。
衬衫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露出半边锁骨,侵略性极强,垂眼看人时,就那样,冷漠的风流。
四目相对。
傅容珩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话:“记不清了。”
楚今安脸色登时一变,眼眶发红,气懵了,狠狠推开他:“滚开!”
她往远处走,却被人一手禁锢,甩到身前。
“我以为你了解我。”傅容珩牢牢扣住她手腕,声音裹挟着微倦的哑意,擦过耳朵,“楚今安。”
至少她问出这句话时,傅容珩确实,有三分错愕。
楚今安用力挣开他的手,自己手心一片粘腻,跟他冰凉体温形成了极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