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走了不要这个了。”
“原来如此。”时景年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就是!”纪柠安嘟哝。
时景年找了医生,医生说纪柠安这是踝关节韧带撕裂,不是很严重,但也要好生休养,短时间内想走路是不大可能了,他询问了注意事项,又下楼买了些水果。
“我问医生了,你这样的不用住院,等会我送你回家,这几天跟你导员请个病假。”
纪柠安坚持道:“不用你送,快期末了,我还得回京大,况且住宿舍和住家里都是一样,假我不请。”
时景年扫了她的脚一眼,因为不是专业的医生,没敢轻易碰她的伤,暂时没跟她在这个话题上争执。
他靠着椅子,双腿微敞,手机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纪柠安下意识的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时景年面上看不出表情,直接接通了电话,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回复的亦是简短沉稳,语调清冷,从那一两句话里,纪柠安也听不出什么事。
中途离席后,时景年的手机已被不少电话打爆,只是当时他忙着询问纪柠安的事情,没心思处理这种事,如今胸腔冰冷焦灼的怒火平复下来,该处理的事还得处理。
短短时间内,时景年已接通了四五个电话,他没打扰纪柠安,拿着手机往外走,就站在走廊外面。
“没时间,回不来。”
助理说了长篇大论,时景年透过没有关严的房门看到了里面的身影,眸色寸寸加深。
“李老先生喜收集古画,把我挂在书房从左第二幅画取下来作赔礼。”
助理真心累啊,干这行就是折寿的命,旁人都问他,时景年为什么离开,他上哪知道去?!
时景年有收集名画孤本的习惯,对书房挂着的画有多喜爱,助理是知道的,旁人看归看,碰一下都不行,如今居然舍得送出去作赔礼。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扔下宴席那么多人。
“李老先生在离开宴会后回了住处,下午还没有安排,先生你这边什么时候合适?”
时景年看向腕表,惜字如金:“今天下午一点二十,萧山兰庭,把画带过来。”
他在外站了十多分钟,将事情处理完才走进病房。
纪柠安不明白他还留在这干什么,两人也没有话题:“你忙可以走。”
“有空,不忙。”时景年坐下去,掀起眼打量了眼吊瓶的速度,抬手给她削了个苹果。筚趣阁
冷白瘦削的手指抵着水果刀,宛若艺术品,动作从容,赏心悦目,给她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刚买的碟子上,和叉子一起递给她。
“我不想吃。”纪柠安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