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丝和许青莲都没说话，一起看王艾。王艾轻轻摇头，吐了口气：“那就去做吧，没想这样，但总归是好事对吗？早一点推进，早一点达成我们的目标。”

时文君似笑非笑的审视着王艾，半天才道：“我有个疑问。”

王艾的表情严肃起来，正视着时文君。许青莲见状起身准备回避，不成想被时文君拉住了：“不用，青莲，你听着就行。王艾，我的疑问是，这样好吗？我知道你是共产主义者，也是无神论者，但最近这些事情让我……”

说到这，时文君困惑的摇摇头：“他们请我去，不见得是对足球事业有多大热情，主要还是受到了一些民间舆论的影响。为什么一个无神论者要服从这种封建迷信的传言？”

王艾听到这，骤然松弛下来，却冷不防从时文君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鄙视，好在夜色深了，王艾脸红别人看不到，于是打起精神深思了一会才开口道：“对这种事呢，我们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不承认什么好兆头、坏兆头，不承认玄学。但我们必须承认不是每个人都是意志坚定的，必须承认还有一部分人民信这个。那我们该怎么做？其实移动、联通已经做了榜样，比如就像手机尾号的8，我们无神论者连财神都打倒了，哪里承认这个？但并不妨碍我们顺其自然去做事。我们不能否认民俗的存在以及存在的存在，还有存在存在的存在。”

时文君皱着眉头听着：“说人话！”

王艾挠挠头皮：“民俗的存在，就是民俗是客观的现实。存在的‘存在’是民俗背后支撑的逻辑和理由，存在存在的‘存在’，就是我们必须承认这个逻辑和理由也是客观事实，这个逻辑和理由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这也可以叫存在存在的存在的存在……它有时候是名词有时候是形容词……”

时文君的双眼直勾勾的：“我不听狗屎的哲学。”

“那我再举个例子，‘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那个文物你们都知道吧？我当然不承认谶纬学说，但是我也承认古人就要的是这八个字，不包括另外一块布上的‘讨南羌’。要不然完全可以做的稍微大一点，把话说全了。”

说到这王艾摇摇头：“虽然它在我眼里那就是一个巧合，但是呢，我们也必须承认它非同一般的文物。这么说吧，这东西要是搁家里好好的，也没什么用，但要坏了，就肯定有人思想波动。民族自信、文化自信是很微妙的东西，有时候坚固的跟石头一样，有时候却脆的一阵风就倒了。比如苏联解体，多突然？说死就死了。”

说到这，王艾直起腰版：“所以呢，对类似的事情我们心中要有清醒的认识，但做事是做事，不妨我们顺其自然，只要自己别迷糊就行。”

时文君点点头，思索着道：“那也就是说，可以做？不会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