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雅在心中默念,努力想象着与妈妈重逢的温馨场景,终于鼓起勇气。已经在刚才的观察中,她已经找到了房门的位置。
然而,当她走到门边,正要伸手推门时,身体突然再次僵硬。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微弱的挣扎求饶声和一个不耐烦的呵斥声,它们正迅速地从远处逼近。
有人在向这边走来,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这个房间。
“我该怎么办?”
周小雅的心瞬间慌乱起来,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
在恐惧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躲到了墙角那个装有小孩子头颅的巨大玻璃罐的后面,再次屏住呼吸,透过罐体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
正如周小雅所恐惧的那样,房门猛然被从外暴力撞开,两个身着黄色军服的士兵粗鲁地拖着一个衣衫破烂、身材瘦弱的男子进入了房内。
他们面无表情地将他架到中央的金属台上,迅速地将他的四肢紧紧地绑在台子的四个角落,让他动弹不得。
在他惊恐无助的目光中,一名士兵冷酷地将一个嘴箍塞入他的口中,封住了他的声音。
完成这一切后,两名士兵向一位身着白大褂、脸上洋溢着傲慢之气的中年男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绝望的房间。
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成为周小雅永远的噩梦,那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露出兴奋且狰狞的笑容,狂热地看向被绑在台子上的那名男子。
伴随着男子从堵塞的嘴中强行冲破的痛苦惨叫,这名禽兽医生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这样自然地划开了男子的肚子。
周小雅也终于知道装在那些小罐子中的标本是什么了,它们都是从活人的身体上直接摘取的各种脏器。
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中弥漫,几欲作呕,但周小雅硬是依靠强烈的恐惧转化的惊人意志级,将呕吐感强行压了下去。
她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只有两行晶莹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在那位医生娴熟地取下男子体内最后一颗搏动的脏器,男子也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手术过程中,他的头颅无力地向后垂下。那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双眼正巧望向周小雅躲藏的位置,与周小雅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