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像有种神秘的规则力量，在影响他。

想要将他的脸往红衣姥姥的怀中贴去。

“桀桀桀……”

红衣姥姥这时候突然发出阴冷的笑声，紧接着哼起了童谣，但却有了歌词：“宝宝睡觉觉……喝奶奶……”

她伸出手箍着陈默的脖子，想让陈默到她的怀中，就仿佛陈默是她的宝贝似的。

被规则影响的陈默，看了一眼。

内心大为震撼。

竟然是马赛克一样的灰色物质，仿佛深渊一样，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吞噬了似的。

“喝你个头啊！”

陈默身上的衣物褪去，被大红官袍覆盖，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红衣姥姥的脸上。

啪！

红衣姥姥脑袋都歪了，迷茫的眼神顿时呆滞了下来。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陈默不受影响。

当她扭过头，看向陈默的时候，眼神顿时被惊恐之色取代，她嘴巴微张着，“城……城隍爷？”

身上的兜兜衣跟红衣瞬间回归，红衣姥姥连忙收回放在水潭中的腿。

在陈默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大腿，低头揖礼道：“红衣见过城隍爷！”

“当年放你离开，是念在你没有伤人的份上，且执念与你那早夭的孩子有关，便允你寻一处清净之地，远离人烟，安安心心的等待身上的怨气消散……”

陈默居高临下地盯着红衣姥姥，原本威压的面容，顿时被笑容取代：“你信守了对本城隍的承诺，做的很好！”

“红衣承蒙城隍爷不杀之恩，不敢造次，阳城人烟多，只能在这阴山县的老阴山中独处。”

红衣姥姥恭声道，并汇报起了‘工作’，“红衣在老阴山的这些年，只对那些贸然闯入的邪祟和诡物出过手，借用它们的死气维持道行。”

陈默微微颔首，随后道：“跟本城隍出山吧！”

“啊？”

红衣姥姥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陈默。

当年是你让我找个无人烟的地方待着，不得出山作妖人间。

怎么现在却要出山了？

“帮本城隍办件事，愿不愿意？”陈默平静道。

“愿意！”

红衣姥姥连连点头。

对于人间仙神的要求，哪怕再过分……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走吧！”

陈默抓住红衣姥姥的肩膀，瞬间消失在了老阴山的水潭边上。

再出现时，已经在旺来早餐店对门的房屋楼顶上。

两道红衣身影伫立在楼顶上，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整个镇子都仿佛散发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