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亚西,谢琅感觉事情似乎不大对劲,急忙拿出手机向雾凇汇报。
刘亚西现在的表现,在年希维看来就是做贼心虚,清平子出现在这里,他有九成把握举报属实,冷笑回应:“勾结藩镇,贩卖物资、装备,罔顾朝廷利益,我倒要瞧瞧,你们中军府和京兆府都司如何给朝廷交代。”
他又看了清平子一眼,感觉自己要发了。这一票做下来,不知道会拉多少人下台,他就可以躺着升任丞相,简直不要太美。
贝方因、卓重申带着兵部、刑部之人赶到时,看着眼前对峙之势,皱了皱眉,感觉不好处理。
功勋之后多了去了,只要占理得势,就牵涉不多的一个人,倒也可以处理。将离已经离开,还羞辱了太后,刘亚西在他们眼里已无足轻重。
但是,他们现在跟着的段凝不一样,大齐国宝、权谨宠臣、伍修儒亲信,与右军都督府、三大水师、江陵府等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八面玲珑,更别说现在还是京兆府实权大员之一。王朝现在的尖端武器装备都不从兵部过,权谨直接交给段凝负责,可知其权势滔天。
得罪她不止是得罪她,可以说是得罪整个大齐的权势人物圈,包括权谨,事情一旦闹大,谁也不会好过。这个老东西真尼玛会惹事,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到的举报。
贝、卓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年希维,现在骑虎难下,今夜真不该亲自过来,但可能牵涉中军府,他们又不敢轻易交给下边的人处理。
别说贝、卓,雾凇到了也不敢轻易出手。举报是年希维那边振振有词提过来,天守布武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派谢琅带人过来看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说不定真能挖到什么东西。看现在的情况,段凝真的牵扯进来,查实了还好,一旦信息有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看向似乎胜券在握的年希维,又皱了皱眉,“惹事的糊涂蛋”从脑海中飘过,又有“窦家姻亲”从脑海中升起,真是一个麻烦人物。
“雾将军,你来的正好,朝廷有人半夜私自运输物资、装备给藩镇,罔顾朝廷利益,背叛大齐,必须好好管一管这些无法无天的奸逆之徒。”
年希维虽然没说是谁,大家都知道他是指中军都督府和京兆府都司,也就是说段凝。这个不长进的老东西,今夜将天守布武、兵部、刑部全牵扯了进来,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就算查实,你让陛下和朝廷的脸往哪儿搁,能有你的好果子吃?真是白痴。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已经压不下去,无法敷衍,否则,不仅天守布武无法交差,兵部、刑部和礼部同样下不了台。你说年希维聪明吧,老是办蠢事,你说他傻吧,搅起事来又让你撒不开手。
雾、贝、卓办事比咋咋呼呼的年希维老练,不会一味想着捞什么功劳,首先你得自保。他们不敢去打搅权谨,只好联系伍修儒、段凝,得到二人同意后,终于松了口气,才安排检查之事。
年希维第一个抢先登上运输机,一件件挨着检查过去。大印不仅盖了中军都督府,还有军工院,这些当然不能说明什么,可当看到目的地是右军都督府和北齐水师时,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看了防罩上的注明还有些怀疑,撕开看了看,好像真是电磁能炮、激光武器还有什么玩意儿,反正不大认识。他也知道海中大型电站即将完工,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这些东西正合适,吓得双腿直打颤。
不对!不对!
年希维摇了摇头,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肯定是障眼法,目的地不印右军都督府或北齐水师,根本动不了朝廷的物资和武器装备。对,肯定是这样。
检查完一架还不放心,他将四十架全部检查完,已经好长时间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急忙掏出手机联系右军都督府和北齐水师查证。不好意思,电话没人接,气得他想骂人。
天刚放亮,窦启孙、敖顺的电话先后打到了权谨那里。窦启孙还算客气,只是询问物资和装备怎么昨夜没到。敖顺就不大客气,说现在天下太平,迟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也没啥,要是战时呢?这不是置前线将士性命于不顾嘛,非得要权谨严惩段凝和中军都督府不可,吵吵嚷嚷,能气死人。
过了不久,问清楚了情况,受了气的权谨一个电话打给气馁的年希维,一顿臭骂,让他滚去鼎和宫跪着。
年希维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段凝将状告到了权谨那里,联系了靠山窦太后,不紧不慢坐车去宫里。当从龙慕阳那里知道事情真相后,脸色剧变,差点尿出来,冷汗根本停不下来。
“年希维,你本事挺大呀,一个礼部尚书,竟敢插手京兆府都司与中军都督府事,兵部都没有你这么大的狗胆,没有你这么大的官威!”跪得腿酸膝痛时,权谨过来,开口就骂,随后将手中两道打印出来的折子扔到他脸上,啪的一声打脸,“给我捡起来,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右军都督府、北齐水师一大早将电话打到我这里,问我物资、装备为什么没到,将士白白等了一夜,现在折子也过来了,我不要脸吗?现在是太平时期,倒没什么大事,如果现在有战事呢,你个老东西知不知道物资、装备延误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