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如果有日军的话,能够看到他吗?那当然是可以看到的,商震上的本就是临街的房子。
可是商震赌的就是现在日军不大可能用枪瞄着这个房顶,或者说就是恰巧有日军看到了从房顶上滚落的自己也来不及开枪。
非常之时就得用非常之计,商震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商震敢从房子上面滚落那落地时自然是双脚着地,这个把握他当然是有的。
而这回他再看前面,前面的第二户人家又自不同,这家却是有院子的,那院墙是石头砌的。
这个时候,商震哪有功夫找门?
他逾墙而入扫了一眼时,眼见着这家房门开了条缝,有半张脸露了出来,想来那是这户人家听到自己落地时的“扑通”一声响怕对自己家不利,所以才开门张望。
只是此时的商震哪有功夫管老百姓,他三步并作两步却是奔右面的房山去了。
这家有院子,那房子就在院子中间,这回他倒是不用翻房顶了,所以从房山旁的墙上再翻过去,左侧街道上的日军那是不可能看到他的。
这些事情说起来复杂,可于商震来讲也只是片刻之事。
兵王也是兵,只不过是最厉害的那个兵。
可兵王也是人,终究不是天上的飞鸟,该走的步骤终归得走,那也只是比一般人要快上一些罢了。
商震或翻或绕接连过了好几户人家,而这回他再听日军的枪声就在自己所在房屋的那头了。
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这回却只是带了一颗手雷。
而这时他就瞥见自己面前的这个破草房的窗户扇竟然掉了,他一咬牙一个箭步来了个鱼跃就从那个破窗处撞进了草房里。
只是商震一个前滚翻刚把身子停稳就听到了耳边有女子的一声惊叫,商震索性把身子又倒回了地面,同时摸到了斜挎在腰间的盒子炮就指了过去。
他听到女子惊叫把枪指过去那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可是他这么一躺下却躺对了。
他刚躺下就听“呜”的一声,一个枪托竟然从他的面前横扫了过去正打在他手中盒子炮的枪管上。
商震还未来得有打开保险,他就感觉手一震,那枪就被打得飞了出去。
商震再瞥时叫了一声“自己人”,于是那本是又抡过来的枪托便停在了半空中,原来袭击他的竟然是一个东北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