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咂咂嘴:“博士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这话不是我说的。”萧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是绍兴周氏的一位大巫师说过的话,我只不过在引用的时候略微做了一点变动。”
“你做的那点变动很有些道理。”辛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掂着一枚果脯悬在半空中,半晌没塞进嘴里,脸上若有所思:“就是刚刚那句‘赞同愚蠢意见的人多了,也便多了些蠢货’……我觉得,临钟湖里那些鱼唇的家伙,正将它们的愚蠢在学府内外大肆传染。感觉学校里的蠢货越来越多了。”
“怎么说?”郑清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他已经放弃与两位同伴讨论自己内心的困惑了。事实上,他也已经认识到,之前困惑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能够解决。
“还记得前些日子,在阿尔法堡外面闹事的那些半人马吗?”胖子将在半空中悬了半天的果脯塞进嘴里,咕哝着。
“就是那些想涨租金,然后与贝塔镇商人们发生冲突的家伙?”郑清点点头。
“对滴。那些蠢货以为自己可以与临钟湖的鱼人一样,获得阿尔法堡的支持……全然没有透过问题看到事情的本质。阿尔法堡的巫师怎么可能让一些野蛮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呢?在九有学院撒野的野蛮人,才是好的野蛮人。”
“确实有些蠢。”郑清有些理解辛胖子一席话的含义了:“临钟湖那些鱼人害人不浅。”
“我还没说完。”胖子顺手拽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糖渍,然后又摸出一把干炒的豆子,咯吱咯吱嚼了起来:
“弗里德曼爵士前段时间在与瑟普拉诺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听说他们社团内部调查显示爵士的支持率已经大幅度下滑了。所以他急需做出一点政绩,向支持者们展示他的力量。”
“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他将马人部落当成了突破口。”
“幸运的是,他有效制止了骚乱,向支持者们展示了一个强有力的形象。但不幸的是,他的举动让阿尔法城堡背上了沉重的道德负担。完全可以想象,阿尔法堡发言人前脚刚刚谴责了九有学院对临钟湖鱼人部落的镇压,然后他们自己人就做了同样的事情。”
“弗里德曼爵士这种短视的做法,让越来越多的中间力量倒向瑟普拉诺……所以我说,愚蠢是可以传染的。”
“也就是说,鱼人把他们的蠢气传递给马人部落,然后又传递给阿尔法学院的学生?”郑清脸色有些微妙:“总感觉这属于一个负面反馈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