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他……”时远垂下头,捂着脸:“可是他救过我啊!多年情谊,我就想问问,问一问他……”
付天广叹了口气:“问什么?问他为何是冥影?问他为何潜入玄天宗?还是问他为什么救你?你们之间的情谊是真是假?有意义吗时远?如今已成定局,你质问再多,不过是又扎自己一刀,一个叛徒,能有多少真情实意在其中?你明明心里清楚!”
时远沉默。
付天广松开了捆他的伏天绳:“还是说,他说两句好听的,真的证明你们之间的真情实意,你就会原谅他,背叛玄天宗?”
“我不是!”
时远立马反驳,可眼神晃动,让付天广气得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醒了吗!”
时远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如何,没有回答。
付天广又扇了一巴掌:“清醒了没有!”
时远依旧没做声,付天广正要扇第三掌,却被时远抬手拦住,脸上顶着两个巴掌红印,苦笑:“宗主,别打了,清醒都被你打混了。”
付天广抽回手背在身后,掩饰情绪的咳了两声。
可惜了。
时远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印在灵力的修复下肉眼可见的消失。
他定定望着不远处的亓官焕,正要踏出阵法之时,突然转头问了一句:“宗主,你该不是以公济私,故意打我吧?”
付天广一脸正色:“胡说什么!我是这种人吗?”
时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才踏出阵法。
付天广摸了摸鼻尖,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刚踏出阵法的时远,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往常的笑意:“亓官老弟!”
亓官焕眼中有一道光一闪而过,但表情温和:“时哥。”
“哎呀亓官老弟!你这阵子去哪了?我们找你找了许久!”
亓官焕神色一滞,难怪一直有人暗中探寻他的下落,原来是时远的手笔吗?
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