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这些人,就相当于一船小商贩吧!甚至小商贩都不如,船老大现在还在想尽各种办法,从我们牙齿缝里一点点扣好处,我们算了下,最后至少五六成收益,会落进船老大口袋里…”
交涉男子吐槽着罗列出了一大堆例子,像是日常做船工的工钱给你压到最低;船不走不开工时,还不算工钱;他们上山的时间,还要算船的误工费;沿途各种打点也要他们出大头,说是他要么是给大客户运、要么走空船回程,是他们这些货需要打点……
等等诸如此类,各种从他们嘴里,明着暗着变相着掏钱的手段,简直是数不胜数,交涉男说了半天才将一些恶劣的、可笑的说完。
“整这么狠,你们就没想着离开吗?”丘老板也来了兴趣,有点好奇的询问。
“…唉…”交涉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船老大现在学精了,就像控制船队接取货量,对从我们手上捞好处,也是严格控制在一个限度上面。
属于那种感觉走了不太合算,咬咬也还能勉强接受,而且还不会逼着我们抱团反他的程度,反正我们多挣了,他便多捞,我们挣少,他便松一松,不把我们逼太狠,不爽归不爽,但……”
交涉男子一脸无奈,带路男子也顺嘴补充一通,说是船老大经常在船员之间挑拨离间,搞得大家有不少矛盾,轻易根本抱不起团。
而且船老板心黑得很,平常接货送货,装完卸完,就喜欢跑到离城老远的地方,说城里花钱多,要省钱,结果等他们钱攒多点,他又暗戳戳加收款子。
像上海,这边花销贵,是船老板最反感最不爱跑的,他们只从江上路过远远看了,船老板都能碎碎念,念上半天。
而这一次,他们到苏州这边载货,因延误要耽误十来天,于是便相约进上海,来长长见识,也同时花花钱,免得没花出去,最后又变成了老板的,至于钱花没花?花了多少?那就哈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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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瞎讲啊!有点这方面的意思,但没那么严重,大部分人确实是想来这耍耍,这船老大越不想让我们来,反而心里跟小猫挠着一样,再加上一些同行吹嘘,没有这次机会,也会找其他机会来的!”
交涉男子也喝了口酸汁儿,发现确实开胃,赶忙招呼着吃起了东西,话题也从这些事上,转移到交涉男两人在各地的见识,尤其在各地品尝到的菜肴,听得孙继明那叫一个心向往之。
“…噔噔噔…”正聊着开心呢!在饭堂那伙人已经吃饱,成群结队上了楼。
“他们这是?不在下面等着?”孙继明有些不解的询问交涉男。
“让他们自己先上去,根据颜色款式那些互换一下,等过会儿再请您稍微调换一下便是……”交涉男赶紧解释了下。
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却透着几分无奈,明显有点内情啥的,这种内部的龃龉,既然交涉男子不想多说,孙继明也未多问。
几人原本也吃得差不多了,将碗里那点残余清光,一起搭把手将桌子也收拾后,互换了一番衣物的众人也陆陆续续下来。
孙继明先让交涉男、带路男,跟人换了外衣,跟他们的裤子塔配上,还将皮带也让两人互换了下。
并非偏向二人,而是先用两人给众人打个样儿,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带路男口中的被挑拨离间是个什么事儿,估摸着这帮人早散成一团散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