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咽了咽口水,将这些钱财都收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矮个子地痞这时才问自己的同伴:“这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一个年轻人跟警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被关了进来。”
矮个子地痞郁闷道:“妈的,真倒霉!”
乘警去了一个包厢门口。
伸手敲门,手又缩了回来,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包厢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乘警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和学生没什么区别,但脸色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乘警恭敬地将钱财递过去放在小桌上:“长官,这是他们两个今天偷来的,都在这里了。”
“让他们还给人家,敢贪昧一分,打断他们的腿!”左侧的年轻人开口说话。
右侧的那个年轻人道:“给那个老头儿在另外安排座位,车票还给他。”
“是,是,卑职这就去办!”
王韦忠缓缓睁开眼睛,给人的感觉是他刚刚才睡醒。
叶眉小声告诉了他方才的事情,王韦忠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一张报纸翻看起来。
叶眉也没了聊天的兴趣,从行李中找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
早晨,临城城北的一处酒楼。
稻叶昌生有节奏地叩响了房门,三重两轻。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一条缝,稻叶昌生一愣,门内站着的人竟是陈彬。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石原熏的声音。
稻叶昌生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进去。
石原熏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他的早饭是一碟酱菜和一碗白粥,看似清淡,其实粥碗里面躺着一根长白山老参。
稻叶昌生走进来,见到这一幕,静静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半晌,石原熏细细地嚼完硬硬的老参,这才开口说道:“坐吧!”
稻叶昌生在对面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老规矩,咬参不声,从老辈儿传下来的讲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姑且信之吧。”石原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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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东北地区工作,石原熏学会了很多当地的习俗习惯。
“上次火车上的事,没再让对方抓住什么破绽吧?”
提到这件事,稻叶昌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回道:“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福永吉充现在的下落不是很明朗。”
他看了看石原熏,犹豫了一下,终于把琢磨了一宿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我请求立刻想办法摸清福永吉充的下落,营救的希望不是很大,必须当机立断。”
“我看可以。”石原熏语气平和,看不出喜怒。
而稻叶昌生被这四个字点燃了希望,他站起来,正了正身子,说:“先生,纪律我很清楚。可今天有句话,请您如何也要听我说一说。”
石原熏依旧温和地看着他,说道:“你说。”
“这次来临城,如果不是先生力挽狂澜,卑职怕是就深陷这泥潭沼泽之中了。我不求功名利禄,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能够击败临城站,为咱们那些牺牲的特工报仇雪恨。”
见石原熏倒水的手有些犹豫,稻叶昌生赶紧表态道,“我得到了消息,临城站原来的行动组长王韦忠已经调任至南京特务处本部任职,现在行动组力量空虚,咱们这里最好还是有所动作……”
石原熏把倒好的一杯水递到他手里,微笑着说:“完全可以,我看没问题。除了这个,我觉得还有必要给你从总部申请调一批人过来,再加上最新式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你觉得五十个人的行动力量够不够?”
稻叶昌生仿佛在兴头上挨了一巴掌,立刻低头不语。
石原熏见状,接着说:“你来临城比我早,轻舟小组和探针小组是怎么失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对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和你探讨一下,我们现在针对临城站能够做什么动作?是搞几次暗杀,还是再打几次伏击,又或者是直接趁着天黑冲进临城站的办公机关,直接将他们全部都消灭干净?”
稻叶昌生无言以对。
一腔热情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个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机会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时脑热就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