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喝完茉莉花茶,起来说:“我从小跟师傅学的新派看相,没那么多顾虑,知道的都会说给你,我不说的,就代表我不知道。”
“在我看来,你们这种江湖之人脸上透漏出的命数是会变的,现在批命批不准,保不齐,你以后能碰到贵人。”
“走了啊小伙子。”
“查先生你去哪。”
走到门口,他回头笑道:“在这儿过年啊,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前后不过一杯茶功夫,查户口帮我批了命。
他是下午离开的,没有和宋先生一道,他去市里,宋先生回花村。
回想他最后说的几段话,我总结意思就是:“江湖之人命数是会变的,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就像那句话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拿来镜子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眉毛粗粗,头发旺盛,额头红润明亮。
龇了龇牙,我心想这大帅比是谁啊?
至于他说我额头过分红润,以至于透出两分“赤色”,这我是左看右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
我腿肚子疼,在网吧泡了两天才感觉好一些。
到第三天,我拉着两个巨型拉杆箱,背着一个迷彩色大背包,去城里找地方销货,好给叶子分钱,因为她天天催我,烦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从漠河出来卖货带了十一件瓷器,也是拿的两个大拉杆箱一个包。
当时被人打,没钱吃饭,在潘家园地铁站d口,就是北门出来那里有排椅子,我拉着箱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往路人的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大声跟城里人说话。
草。
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同样是拉着箱子,那走路的气势就不一样,我卡里有300多万,都是我自己挣的。
“大爷,你是要出村吗?能不能捎上我。”
一大爷骑着三轮车正往车上提颜料桶,他是刷墙的,墙上原先的标语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他给刷成了:“响应家电下乡,信赖牛牌电器。”
“上来吧,我去别的村了,能把你拉出去。”
三轮车慢慢走了,
“你要出远门啊,拿这么多行李。”
我把油漆桶推到一边儿,坐在箱子上说:“我想坐公交车,请问去哪里坐。”
“来,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