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薛师叔推了我一把小声说:“别玩了,赶快离开,那人又过来了。”
就这样,白天我们毛都没干就被人撵出来了。
但没事,把头说白天就是来看看,人总得睡觉,晚上才是我们的主场。
这天晚上过了十二点,村里人都睡下后,我们结伴又去了。
南方冬天没北方那么冷,但晚上温度也很低,提着包没开手电,一片黑灯瞎火,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把头,应该没人,我们进去吧。”
“嗯,”把头说:“云峰你领路,开一把手电就行,其他人跟紧。”
进入林子里,脚底踩着枯树叶,我把手电调亮了点。
光亮照在那些石头人脸上,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尤其是有的石人是笑脸,我们看着它们,它们同样也在看着我们。
小萱拍了拍我胳膊:“别照了,怪吓人的,赶快干活吧。”
拉开包,一截一截拧好洛阳,接了三米多,我立起来铲子问:“把头,从哪儿打?”
“就从你脚底下开始。”
“好。”我把手电给鱼哥,让他照着。
地上落了一层很厚的枯树叶,我用脚推一边儿,随后高高举起铲子砸了下去。
没上冻,洛阳铲很快打下去了,铲头带上来不少土。
把头都不用上手看,他用脚踢了提就说:“死土,不够深,继续下。”
我点头,继续把竿子接到了近五米。
薛师叔用手电照着,他扒拉了扒拉带上来的土,皱眉说:“没有白膏泥,也没青膏泥和木炭,换个探点吧。”
我从12点半开始打探点,一直打到2点多,真是什么都没找到。
如果鬼崽岭是以前某个大墓的封土堆,这么多探点多少会有发现,可什么都没有。
我心想,可能02年县政府组织的那次考古说的没错,没有墓葬。
“哎峰子,”豆芽仔这时碰了碰我:“这些石头人有没有人要?咱们捡两个小的扛走吧,也不算白来啊。”
“别扯淡,没人要这些玩意,你抗走卖给谁去?”
薛师叔这时开口说:“要不先分开找一下,两人一组,每人拿根棍子,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没被发现的盗洞。”
众人说好,我和豆芽仔一组顺着北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