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刚才打电话给田三久了,是不是有什么暗号给他了?”
“没暗号,有个屁暗号。”
我又着急,又不敢大声喊。
我说鱼哥你快想想办法,用桌子角,碎玻璃什么的,把绳子磨断。
鱼哥的声音传来。
“云峰,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我被绑成这样,去哪给你找桌子角碎玻璃?你给我找来我就磨,你腿怎么样?”
我说我快死了,快流血流死了。
“别怕,没事,你死不了,我跟了他好几个星期,你以为田三久是那种好惹的人?”
“这姓田的,除了在乎洛珈山,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在乎。”
“我都考虑了。”
“老头晚上想杀田三久,他必须埋伏,到时肯定会把我两带过去。”
鱼哥声音逐渐低沉。
“只要绳子解开,不用五秒,我就能放倒他。”
“云峰你现在别说话,也不要大喊大叫,保存体力到晚上,田三久见不到我们不会露面,所以我们现在没事,你听我的,大腿根用劲,深呼吸几次。”
“好点了没?看看腿还流血不?”
我摇头说太黑了鱼哥,看不见。
......
屋里黑,也不知道几点,鱼哥一直闭眼休息,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开门声传来。
兴爷提着马灯,提着麻袋进来了。
鱼哥不动生色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明白了意思。
按照鱼哥说的,只要兴爷敢解绳子,我们就动手。
“大个子,”兴爷突然说道:“你想试试也行,就怕你太慢了啊.....”
说着话,他从麻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把自制弩弓。
枣木身,双股并弦,弩弦比较粗,看起来像是牛筋做的。
木杆前端是锋利的三角钢头,弩弦拉直,已经入槽了。
兴爷单手拿着自制弩,对准鱼哥,手指轻搭在扳机上,冷着脸说:“进厂之前,我跟我爷爷打过土匪,一百米内,我这东西射死一头牛轻而易举,你要想试试就吭一声。”
马灯火苗跳跃,弩机上已经上槽的三角箭头寒光闪闪。
鱼哥背后本来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
“兴爷,我们不能好好商量?你给个机会!我一定能说服其他人放弃铁佛!”
“砰的一声!”
老头抬手就射!
短杆箭钉在我两腿间的柱子上,入木三分,因为劲大,距离近,箭尾还在轻微颤动。
这要是射偏几厘米,就射到我大腿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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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话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有两拨人来厂里找铁佛,那些人后来都消失了,你说....他们去哪了?”
我脸色发白,动都不敢动,这老头太狠了。
晚上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