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孟得鹿又将割裂的绣片递过去,“这绣片上沾有珉娘脸上的胭脂水粉,便是凭证!”
“把厚纸打湿,掩住口鼻……岂不是会使人窒息!”蒋沉顿悟,“难道这打湿的桑皮纸才是真正的凶器?那扔在地上的枕头只是幌子?”
他话音未落,一名不良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
“老大,那徐御史快,快要被折磨死了!”
众人一惊!
今天午时,当店小二一边高叫着“出人命了”,一边冲到街上拦住巡街的不良人时,徐喻奸杀珉娘的消息便迅速在坊间传开了,不多时,一名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便从后门进了崔府,又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崔国南的书房。
书房中,崔国南瘫坐在一只圈椅上,往日的风雅气度已经一扫而光,现在的他只能口歪眼斜,嘴角流涎,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戴紫纱帷帽的女子向儿媳下达密令。
“现在,那个徐喻已经逐渐地查出了尊道中有许多官员夫人,如果再让他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只怕迟早会伤及尊道的利益,所以,尊道已经派人设计命案,陷害他被捕入狱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借县令李正冠的手让他再也走不出南监!”
荣墨白得令,大笔一挥,模仿着崔国南的笔迹写完一封密信,塞进信封用蜡油密封了,又在信封上潇洒地落下了“李正冠”三个大字。
崔国南口中含糊地“呜呜”呼喊,似乎想阻止荣墨白,却无济于事……
那封写着李县令姓名的信封很快送到了县廨三堂,李正冠认出崔国南的笔迹,忙抽出信纸细看起来。
这一个午后,信件像雪片一般一封一封不间断地递进他的书房,一桩奸杀命案让半个长安城都乱套了,诸位上司同僚或传来书信或送来重金,都提出了一个相同的要求——严办徐喻!
他知道,徐喻性情耿直,为官清廉,自从他上任以来,便有多名官员被他查出贪腐之实,落马倒台,他凭一己之力便几乎把整个官场掀翻了天,想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现在,就连崔国南也投来密信,让他借机废掉徐喻,他能有今日,全靠崔国南举荐,崔国南手中自然也握有他的把柄命脉,他不敢不从,只得急忙赶去南监,亲自审问徐喻!
短短一个时辰,徐喻已经将李正冠那些只听过名字,没见过实际操作的酷刑全体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