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众长老外,两宗年轻弟子,已有几员跟随。舟单手陆续敲响房门。轻述情形,不多时,陆续有人到达相约客房。舟单手、舒淇、刘三眼、向彭彭、伍人悔、段六七,均已到齐。
除此之外,闻云、卞灵、张妙妙等人亦在。闻云见到贺婉君,心中喜不自胜,拱手说道:“婉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贺婉君回道:“公子安否?”两人简聊几句。贺婉君刚遭戏弄,恼极男人,闻云与此事虽无干系,却也已不愿交涉过深。故而冷淡交谈几句,并无欣喜之色。
闻云则见此地长辈极多,并非说话之所。故并未多言。只隐觉奇怪,贺婉君好似变了些许。卞灵喜道:“师姐!好久不见,你好啊!”贺婉君笑道:“好久不见。”卞灵说道:“你也是赏花的么?呀,师姐,你裙子好旧了,这簪子却又何处买得,款式好生新奇。”
向彭彭笑道:“你这妮子,这簪子是百年前款式,可称称不上新奇。”
贺婉君眼眶一红,登时想道:“那混贼的发簪,我戴之何用。我待会便取下,丢入粪坑里!”有些想要流泪。心中愤恨虽多,但每每想起,却既总有股难割难舍的眷恋。
舟单手说道:“说正事罢!”贺婉君点头,当即将长柏郡遭遇细细道来。如何如何遇险,如何如何化险为夷,又如何如何逃出生天。
只她将林尘全然略去。林尘的决策,妙计,全按自己头上。倒并非虚荣,只是提及林尘,难免叫故事变味。
但她重述这数月经历。恍然间,又好似重走一遍旧路。心中时欢喜,时愤恨。复杂至极。众长老知贺婉君定有隐秘,但关键之处,非贺婉君隐瞒之事,而是长柏郡却是叛变了。
卞灵敬佩道:“师姐,你好生聪明,如若是我,决计已被擒下啦。”贺婉君说道:“阴差阳错,不能算我聪明。”说到此处,贺婉君愤愤说道:“师妹,他日行走江湖,你切记莫信男人话语。世上男子,多不可相信。全是那…”觉察众人看来。
贺婉君一惊,恐露马脚,说道:“我见过好些女子,错信男子,悔恨一生。不愿你步入后尘。”卞灵若有所思点头。心想:“师姐言辞愤恨,莫非已遭男人所骗?哎呦,是哪方高人,有这莫大本领?”
闻云神色一黯,也想:“婉君至今只看我一眼。这次江湖游行,她…她定遇其他男子,心思也不在我这。”
只皆心照不宣。舟单手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众天官中,有一云天官也随来。且请她过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