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林尘一切如常,晨起去往书铺,临近中午回到小院,后习武修行,如此反复。
上次含春楼一行,也并非完全无憾,林尘离去时忘记要酬钱了,那可是整一枚赤龙币。
但那遗憾很快便烟消云散。他又偷偷回头,了解含春楼价钱,几乎惊掉下巴,当真是销金窟、无底洞,那儿姑娘做春色买卖,但并不“明码标价”。
需持续的投入精力、财力,才能得到她们青睐。当然,也有几女较为随便,几乎明码标价。林尘一月不到一枚赤铜币,怕是老老实实,抄书抄到八十九十岁,也进不得含春楼大门。
林尘自律坚韧,武道一途精进勇猛,更求再上一步,却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近来城中动荡,他也时刻警戒着。
城北、城西,皆又出杀人大案,捕首与手下四大捕手颇有些技穷,听闻捕首王快刀前两日还遇到伏杀,胸口中了一掌,怕是伤得不轻。
且昨日似城南也起了一起杀人大案。
林尘又听闻,含春楼一红衣女子,名声渐渐大噪,颇多贵人欲一睹容颜,且那势头渐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
风起云涌。
但落到实处,往往是平常小事。林尘今日处理活计,忙完书铺抄书,思来想去,还是找张老画借些钱银。
张老画惊道:“林小子,刚采完春,这会儿又缺钱银了?”
画春另一叫法是“采春”,故画春师也常被称作“采春郎”。
林尘道:“实不相瞒,那姑娘以身抵债,我没赚到钱。”
张老画噗嗤一笑,抚着白须,拍拍林尘肩膀,骂道:“你小子,含春楼姑娘虽是花月春色买卖,但人家背靠千花宗,武艺修为自是不低,能少你一枚赤龙币不成?”
林尘问道:“千花宗?”张老画说道:“你不修武,自是不知。”林尘道:“你不也不修武。”张老画怒道:“可老夫吃的饭、走的路比你多,见闻岂是你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