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钦眼铮铮看着白磬臣三人化作烟雾被纷纷吸入烛龙宫灯中,顿时恼怒异常。
哥哥,你竟连死都要护着你的儿子么!
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能护得了谁?
毕竟你连自己都护不了!
他仰头怒吼,张开背后一双肉翅,龙爪张开,按住美人面的头颅。
“玉阑,你多活了那么多年,已是足够了!”
“你就是孵化再多的蚺族,在我面前也是无用!”
“不过是区区蚺族,与泥鳅并无不同!”
玉阑刚摆脱冰冻之术,便被他踩在脚下肆意羞辱,奋力使出蚀骨线将应龙之身缠绕住与自己捆绑在一处。
“怎么,玉阑,这么多年,食了这么多人,你也就这般能耐吗?”
美人面狞笑道:“蚀骨线,无论真身还是分身都会受其侵蚀,即便碰到一点点,都会无限蔓延让你蚀骨化水。”
“今日即便我杀不了你,我也会让你日夜饱受折磨!”
敖钦周身鳞甲下,已遍布着被玉阑设下的虫。
他俯身望着曾经的恋人,龙爪重力按住她的脸:“你已无法再生变化,既然你如此珍视这张美人面,我便要你再尝一回失去的痛苦!”
说罢,利爪大力刺破美人面的眼球。
随着玉阑厉声尖叫,利爪又刺入整个头颅之中,将玉阑整个提了起来。
应龙硕大的龙头歪着凑近那张微微抽搐,血肉模糊的脸。
“你是什么时候和白磬臣相认的?”
“你和子献是什么时候联络上的?”
玉阑此刻双目已瞎,头颅被敖钦贯穿,却死不了,全身抽搐着,喘息道:“敖钦……你会有报应的!”
敖钦笑道:“报应?”
他又将玉阑提过头顶,面向眼前烈火中被不断灼烧的鲛人军、陵鱼军与东海蚺,使出神力高声道:“玉阑已被我生擒,若是你们还执迷不悟,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龙王大人知晓这句话说了也是白说,可不说好似就体现不出他的神威一样。
“很好。”
见敌军毫无投降之意。
他再不收敛气息,肃杀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溢出。
这一回,檀香刑已然备好了。
硕大的檀香木浸满了香油,从玉阑的尾尖猛力刺入,直通她的脖颈,再从她的口中穿出。
敖钦幻化成人形,一只眼流淌着血,皮肤下无数的虫在不断涌动、啃噬。
他要向天宫借兵!
天宫可不能坐视不理!
双手迅速结印,隐隐约约间闻到一声又一声的龙吟正蓄势待发。
“敖钦!”
绿姝踏着缥缈烟雾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环抱住他,顺势按住他的手。
“敖钦,即便你什么也没有了,我也依然会陪着你!”
敖钦闻言,双手一顿。
就是这一顿,面前闪现柳在溪的面容。
柳在溪的人面刹时化作陵鱼,张开满是倒刺的巨口,舌尖卷向敖钦!
——他要报灭族的血海深仇!
可惜,实力相差悬殊过大。
下一刻,柳在溪难以置信怔怔的望着敖钦,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敖钦已将手插入自己的咽喉,直通腹腔。
“你就是柳在溪,是吗?”
伴着这句轻轻的确认。
敖钦轻而易举找到了他腹中的避水珠,利爪一转、轻挑。
再次将手从他的咽喉中退出来时,手中已握着一颗冰蓝色的珠子。
柳在溪失重,轰然倒地。
绿姝大惊失色。
敖钦却只顾着微微转过头凝视着血淋淋的宝珠。
“避水珠。”
绿姝跪爬至柳在溪身侧,望着大口吐血的哥哥,泣不成声。
他们,杀不了他。
竟然筹谋了那么久,都还是功亏一篑。
“绿姝,只要你杀了他,我便既往不咎。”
敖钦边俯视着绿姝,边双手结印。
这一回,此印伴着龙吟,直冲九霄天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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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天宫。
北极武曲星君正盘腿在殿内打坐。
忽见身侧青鸾鸟啼叫不止,出声问道:“何事惊慌?”
青鸾鸟等的正是主人的这句话:“待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便振翅往外飞去。
神君摇摇头,真真是小孩儿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