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图迅速暴露,他要这个农妇与她腹中的孩儿。
可我偏偏不能叫他如意!
——今日我特意提早四个时辰出发……
——再有四个时辰,鲛人军与计蒙哥哥便会赶来助我一臂之力,可我并不想计蒙他参与此事……
很快,那农妇又一次被痛醒过来,捂着肚子痛呼出声,借着屋外月光,她见到了失去头颅的孩子,刹时间她又哭又笑,竟是在分娩当晚被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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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与睚眦周旋,另一边张开左掌射出冰凌,将那癫狂的农妇用冰凌钉于墙上!
这农妇定有古怪!
他口中喃喃道,恍然大悟:“善用冰……你……竟是南海的人?!”
他数次张开血盆大口要啃食那农妇时,都被我的蛟鞭给硬生生的卷了回来。
睚眦怒道:“你个贱婢!南海欠我的,我都不要了,怎么?!我离开,竟也不成?!”
这话说的,还是南海欠他的?
“乳臭未干的小儿精怪,你定是被那老东西给骗了!”
农妇被分娩之痛弄的生不如死,尖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俩正打得难分难舍,谁也没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忽然听得“咔嚓——”一声。
那农妇忽就没了动静,睚眦与我闻到一阵浓烈的血香,纷纷住手朝她看去。
她已悄无声息,头无力的歪向一侧,下身如瀑布般血流不止,而随着血流掉出来的竟是一个滑溜溜透明的胎囊。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
——这不是人的气息!这是什么东西?
睚眦显然比我更着急,他这一回使出了全力,比我先行一步,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去,并设下结界试图阻挡我的脚步。
他用利爪划开胎囊,从内滑落出一个婴儿,只是……
我的视线落在婴儿的下半身……
那竟是个半人半蛇的蛇婴?!
不,不对,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睚眦颤颤巍巍的抱起那婴孩,可那婴孩青紫的脸庞已半分气息也无。
“怎么会这样……”
见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想我是猜错了。
这绝不可能是他的肉粮!
他恶狠狠抬起血红的双眼,额头青筋暴起。
“是你!一定是你做的!还我孩儿命来!”
他来到时正巧见到我已在房中,羊水恰时已破,便以为是我动的手脚。
百口莫辩。
不过我也没打算与他解释什么。
屋中太小不利于蛟鞭出手,东躲西藏间,我破窗而出!
足见轻点,疾速往南海边上飞奔而去,我要将他引到空旷的地方!
雨迟迟不落下,空气中充满一股子潮味,我要快些,再快些。要赶在雨落下前抵达海岸线。
如此才不会在雨中被干扰嗅觉!
最后我不得不使出神力,疾速飞向南海。
“想走?!”
睚眦紧跟在我身后,不再掩藏自己的妖气,追着我来到岸边。
此地足矣。
时辰刚好。
我转身面向他,面容肃穆。
他见我不再逃,便知我是故意引他前来。
“你伤我孩儿,坏我肉身。今日,我不抽你的骨,剥你的皮。本王便不叫睚眦!”
语音未落,他已向我出手。
我心中有许多疑问,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不问缘由!不问因果!
我的眼神继而凌厉起来。
……
我的回忆在此处戛然而止。
眼下,我已随计蒙回宫复命。
计蒙哥哥与龙王大人正侃侃而谈,而我的耳边嗡嗡作响。
他们说的什么半点我都听不进去。
耳边忽然响起睚眦的那句话——
“老东西骗了你!”
我的双目忽然失神,双腿发软,向后倒去,便立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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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蒙与龙王大人正在谈论此次抓捕睚眦应如何与天宫上报,忽见青懿双眼无神、垂首且身子有些摇摆。
没想到下一刻,她便瘫软倒地。
敖钦的速度更快,抬手几个旋涡便将她撑了起来,没叫她摔个好歹。
“父亲,恐怕此次对她的训练过于密集,她的身子还未好全。”
龙王大人若有所思。
“你赶到时,睚眦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