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嬷嬷和司琴反复把浴桶刷了两遍,在我的催促下才让我泡上了澡,的确如嫂子所言,在这个村子里,水不用烧,反而舒坦。
泡着泡着,我起了玩心,将头潜入了浴盆,想感受一下沁人心脾的凉爽。
刚进入浴盆,水就溢进了我的耳鼻,顿时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就在此时,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光亮。
我面前展开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身红衣,黑发如瀑的女子被按在巨大八卦阵中,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容颜,肩胛骨穿过两根锁链将她吊了起来,膝盖刚好跪在地上。
一青衣女子站在边上冷漠的看着,再仔细看,这装扮好眼熟。
旁边另有两个白衣人,一个正拿着刺刀划开她的后背,一个正拿一个碗在装从她后背刨出的一颗颗透明的珠子,碗里还躺着一根晶莹剔透约就两尺大小流光溢彩的东西。
这个画面好像对我来说很熟悉,却又一点也记不得了。
画面由深至浅,最终消失不见。
我慢慢将头伸出浴盆,终于眼泪默默流了下来。我感到我产生了异变,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很无助,很彷徨。
洗漱好,擦干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喝着茶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唐嬷嬷和司琴趁着现在有水,把大家衣服都洗了,说后面再下车不知道是几天后了,相当珍惜现在的停歇。
老张也是一样,还去问婶子哪有卖驴草料的,他直接在车轱辘上的横杆铺上,免得驴挨饿。婶子这就带着他去了村里专卖草料的人家。
厅堂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顾星灿,他也洗漱好了一屁股坐下,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迟疑着把我目前的情况跟他说了说。
他突然凑近我说:“我就知道师傅多年未再收弟子,特意下山寻你们,你们姐妹俩必有过人之处。你的预知梦准到这种地步,已经属于先天道术的一种了。”
“哎,小伙子,你们会法术?”大叔眼巴巴的跑过来,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略通一二。” 顾星灿一本正经的说。
大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你们收费贵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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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说看事情,我看我能不能处理。” 顾星灿并不接他的话茬。
大叔犹豫了一会,便开口说:“我们原叫锁龙村,紧挨着皇城边,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也好,我们村从有村史以来,世代都供奉着龙王爷。直到五十年前,村里开始连年大旱,请了不少懂行的来看。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是一个老道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来了个堕神,龙王爷跑了避难去了。他在我们村祠堂供奉了一个牌位,说能保五十年平安。后面得再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