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景眼角狂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是商晚。”
商晚:“……”
她不过就是想占点便宜,马甲怎么就掉了呢?
嘤嘤嘤,血亏。
“我其实失忆了。”商晚努力圆,“石头跟你说了吧,被赶出陆家的时候我撞到头,醒来后我就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武功吧,是……”
陆承景静静看着商晚编。
商晚编不下去了,往后一倒躺在炕上,摆烂。
陆承景眼中笑意一闪而逝,他偏头看着破罐破摔的某女人,“商晚嫁我并非自愿。新婚当晚,她与我言明,她有心悦之人,且已经与那人有了夫妻之实。”
商晚眉梢一挑,“然后呢?”
“然后……”陆承景眼前划过那张慌乱悲泣的脸,缓声道,“我与她约法三章,她只要当好三少夫人,孝敬公婆,友睦妯娌,我便在她心上人来接她时,一纸休书放她离开。”
商晚拽拽他胳膊,陆承景便顺着她的力道往后躺,一头青丝披散,商晚伸手替他扒拉到一边,免得压到。
“那她的孩子是?”
“自然是她心上人的。”陆承景偏头看向商晚,“有了夫妻之实,珠胎暗结也不意外。”
商晚啧啧,心道她算是明白原主为何一心惦记要仲成宏来接她脱离苦海了。
许是为了不和陆承景做真夫妻,原主选择亲手将把柄递到陆承景手中。表面上看,她赌赢了,陆承景选择帮她,但陆承景的要求却并非那般容易办到。
原主父母双亡,说是嫁,其实是被贪财的兄长卖进了陆家。兄长拿着一笔钱携家远走,自此杳无音讯。
原主没有娘家撑腰,三房在府里又不受待见,原主对上大房和二房的人可不就只有受欺负的份儿吗?更别提还有个每日给她立规矩的婆婆。
好在有陆承景这个合作伙伴愿意护着她些,不然原主这日子真是黄连树下吃苦瓜,苦上加苦。
商晚突然想到自己和陆承景在牢里见的第一面,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你们不是真夫妻,你也知道有那么个人,为什么看到信会那般生气?还跑去客栈捉奸?你闲得慌?”
陆承景眼神闪烁,略有些不自在。
商晚想到一个可能,瞬间黑脸,“你驴我!”
“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陆承景被商晚瞪得莫名心虚。
商晚抬手捏住他腮帮子往两边拉,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从头到尾就不信我是商晚,看我在你面前演戏,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