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人都到齐了,不会有比陈郗琮来的还要晚的人了,华服灯光,众星云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人。
“有什么用啊。”姜里嗓音低低,无关痛痒,“别这么矫情行不行。”
就算我冷眼旁观没有感同身受,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也没必要再回头心痛,是因为看不到未来吗,那我给你走一条路出来啊,排除掉他的路。
心脏的跳动变缓了。
残留的意识仿佛听到了姜里的心声,居然在一点一点褪散,最后一丝悔意,在重新见到陈郗琮的这一天,变得淡然,变得无声,最后变得释然。
是十年一品初见,葳蕤辉煌的灯光朦胧勾勒出上位者轮廓,连沉默都高高在上,在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时候,目光沉静而闲适的凝视着她,像深海,温和问她:“怕什么?”
还是回忆如潮水褪散,在细雨淅沥的夜晚,他不疾不徐掐灭香烟,将烟头摁在她锁骨上,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嘲弄。
“我知道你庸俗、无知、贪婪,是个二等货色。”
“这样的你,为什么能留在我身边。”
“不就是因为你眉眼像她三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