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陈冰才抹了抹眼泪,爬起来。她先跟我们表达歉意,然后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喝酒。
公司宿舍是禁止喝酒的,但只要你是能出单的人才,他们也会看在你带个公司的现金流面上,给予照顾。就算你躲在宿舍里玩小白面,只要不影响第二天工作就行。
这也是赵河山的独特之处,该紧则紧,该松则松。
酒过三巡,陈冰突然问我。
“陆梓萱,你想过未来吗?”
“未来,咱们这种人,还有未来吗?”
我自嘲道。
“怎么没有?
逃出去!”
陈冰看着我,目光坚毅。
“逃出去?
哪有那么容易啊!”
刘冬无奈地摇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能逃出去,你们是回国,还是另有打算?”
陈冰眸子变得阴冷,让人看起来有些陌生。
“你有什么打算?”
我反问陈冰。
“我是不会回国的,我儿子都死在这里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我要留下来,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
陈冰姐,你想当女和尚?”
刘冬不假思索地问道。
“或许……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来,今天高兴,咱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