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法则练到这个份上，甚至能轻易弄死一个同样拥有水之法则的龙族高手，柳飞仙对法则的领悟远远超出了大乘境的范畴。

对于人族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度，林渊很欣赏。

他经历了三个世界，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地仙界这种纯粹的人族，才有林渊心目中人族的样子。

人族当如是。

或许，从这一刻，林渊才将这地仙界的人族看成了自己的同族。

虽然他在飞仙宗待久了，早已经融入了宗门，但一直都没有融入人族之中。

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人族的一份子。

林渊从来不缺少拼命的勇气，这种事他六岁就干过了。

只是，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让他豁出去拼命的，而现在的人族，让他觉得，与这样的种族共生共死。

就算战死沙场，也没多少遗憾了。

人是感性的生物，这一刻林渊的状态叫共情。

柳飞仙有些好奇的转头看这旁边的林渊，似乎这一刻，这个师弟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柳飞仙上下打量了半天，最终才确定是眼神。

原本因为多年修心养性变得纯粹的眼眸再次锐利起来，眼中的寒芒让柳飞仙感觉这其实是个身经百战的斗士。

柳飞仙有些好奇，林渊在入宗门前的经历其实她一无所知。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平时人畜无害的瑞兽其实也有另一面，而且，这或许才是他的本性。

花无痕拍了拍老龟的肩膀。

“给龙族带句话，想战便战，滚吧。”

周围的人族哈哈大笑，仿佛他们才是强势的那一方，老龟沉默的看着周围脸上毫无惧色的人族，转身带着手下抬起三太子离开了荆州城。

背影有些萧瑟，最终，老龟转头看了一眼雄伟的人族城池，眼神中有些许欣赏。

可惜了...

一声长叹带走了来时威风凛凛的龙族使团。

荆州城再次恢复了宁静，但谁都知道，风雨欲来。

飞仙秘境。

林渊在观察外面的东西，旁边则是柳飞仙。

要说林渊这个能力，柳飞仙很是羡慕。

就算是她，也不敢随意的使用神识探查，但林渊却可以做到了无生息。

柳飞仙完全感知不到林渊的神识，压根不知道林渊根本不是使用的神识，而是灵能。

这相当于就是在操纵地仙界的灵气，谁会想到到处都是的灵气其实是别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