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的祭祀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到他离开后，周围的百姓才涌了上来。

看着那还在燃烧的祭坛，眼神里有迟疑也有希望。

太平教掌控川蜀的时间并不长，但所作所为却已经让百姓们感到很是温暖。

军纪严明，肃清匪患。

尤其是那个叫海瑞的。

带着人在各地到处抓捕地痞流氓。

但凡有人命在身的直接杀，不解释。

再加上天师还一直在救济百姓，不断放出粮食来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所有种种，让很多原本死了儿子老公的百姓都并无怨言。

“娘，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加入黄巾军！”

“杀光那些蛮夷，为爹报仇！”

此时，一石碑下面。

一名孩童抬头看着石碑上自家老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

他要参军！

他要让那些蛮夷付出代价！

在他身旁的一名农妇，闻言眉头微皱。

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反对。

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儿啊。”

“其实杀死你爹的不是那些蛮夷，而是这个世道。”

“乱世就是如此。”

乱世？

听着自家老娘的话，那孩童有些不理解。

他才五六岁，还不懂什么叫乱世。

不过，也就一小会。

他便再度开口。

“把我就杀了这世道！”

“结了这乱世！”

“为我爹报仇！”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周围不少百姓心神一震。

连带着一些孩童也都涨红了脸！

之前那个前来立碑的胖胖的官员大叔就说过。

老爹是英雄，所以才能被刻于石碑上享百姓香火。

那他们作为英雄的儿子，岂能弱了老爹的名头！

乱世又如何？

结了便是！

“对，我也要参军！”

“老爹死了还有我，我绝不允许那些蛮夷再进入川蜀一步！”

“解放全境，保家卫国！”

“老娘，让我参军吧，我都十二岁了，能打仗了！”

一时间，无数声音在石碑周围响个不停。

人群中还未离去的海瑞默默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